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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驸马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喜欢顾行止七年,但最终选择退婚的人也是我。那一年,渡云寺大火,我从断木中爬出,正巧看他疯了似的往火场里冲,却在看到周黛的时候,静了下来。璧人遥遥相望,我擦了擦脸,独自下了山。从此也明白了,有的东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强扭过瓜来要尝,也不过是满嘴苦涩。

主角:魏淮昀顾行止   更新:2022-09-13 0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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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淮昀顾行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作精驸马》,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喜欢顾行止七年,但最终选择退婚的人也是我。那一年,渡云寺大火,我从断木中爬出,正巧看他疯了似的往火场里冲,却在看到周黛的时候,静了下来。璧人遥遥相望,我擦了擦脸,独自下了山。从此也明白了,有的东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强扭过瓜来要尝,也不过是满嘴苦涩。

《小作精驸马》精彩片段

我是中宫盛宠的嫡公主,周黛却是宫女所生。

大魏花名在外的三皇子要同我们大周和亲,整个皇室适龄的公主只有我和她,算来算去,似乎也只有周黛去了。

只是,顾行止救我一命,我痴缠他七年,倒算是恩将仇报,如今,好像正是还清的好季节。

我便一头热,答应了和亲。

只没想到,大魏三皇子魏淮昀更是荒唐。

说什么,论身份,我是嫡,他是庶,倒不如来做我的驸马。

所以那人,收拾收拾,十里红妆,来入赘了。

像戏文里写的那样,我着红衣,骑白马,在京都百姓簇拥之下,去接我的……驸马。

这皇子很有意思,居然是坐在花轿里来的。

远远看到,我就扑哧笑了出来。

翻身下马,隔着花轿施礼:「殿下,我来接你了。」

「公主怎么不踢轿门?」花轿里的声音,明明清冽温润,偏偏被嚼得慵懒勾人。

这人戏瘾还挺大。

「大魏踢轿门是给新妇上规矩,殿下矜贵,合该宠着,故不踢。」

话落,那轿帘就被掀起,一只玉雕似的手伸了出来。

气氛烘托到这了,我也无奈,伸手去托。

他好自觉摆进来,借着力道下了花轿。

怪不得这样娇贵,可真是玉一样的美人,头戴嵌宝金冠,身着赤红锦袍,腰束白玉带,脚蹬青缎靴。

肤赛雪玉,唇若点绛,琼鼻挺直,下巴微翘,最妙的是一双桃花眼,眼尾略挑,如点嫣红,顾盼生辉。

春花秋月,不及其万分风姿。

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我偏开头,却被他出声止住:「怎的不看了,公主不满意?」

骄横得叫人头痛。

「满意。」我正过脸来赔笑,牵着他换到准备好的高顶华车上。

铜炉里青烟冉冉升起,他伸手无聊拨弄:「听闻公主从前有一个未婚夫?」

还没进门就翻旧账?

渡云寺大火退婚之后,我已经有半年多不曾见顾行止,也没人不开眼地提他。

贸然听见,心里居然有些胀痛。

「本宫早与他退婚。」

魏淮昀闻言,撩着眼皮子凉飕飕地瞧我,眼神里透出几分古怪:「怎的,提不得?」

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有些冷淡,我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却是个更气性的,甩了手上的铜条,就要掀帘跳下去。

如何使得?

我赶忙抓住他的衣袖,急声制止:「作什么?」

谁料马车一个急停,魏淮昀便被拽了回来,这力道倒叫我俩滚做一团。

他那只手,狠狠摁在不该放的地方。

我的脸登时红了:「起来!」

「总归要摸,气什么?」魏淮昀不以为意,捏了捏,方才收回手懒洋洋坐了回去,面上挂着笑,也不如先前恼了。

恨不得撕烂这人猖狂的脸!他怎么敢!

大约看我气得狠了,魏淮昀舔了舔唇,斟酌道:「倒也不错?」

说罢,那对勾人的招子还朝下瞟了一眼。

「放肆!」

魏淮昀可不管,慵懒又惬意地朝软垫上一靠,阴阳怪气着:「起先谁说不给我立规矩,要宠着,这才几时?原是场面话呢。」

我怎晓得这人如此脸皮,一时被噎住,缓过气来,决定息事宁人:「罢了,你莫再这般行事无状,怎可跳车?」

「不提倒忘了,怎么那前未婚夫还说不得了,给我甩脸子?」魏淮昀眯着长眸质问着,「别是心里还记挂着,寻思再续前缘不曾?」

莫名给他说得心虚,明明是莫须有的事,偏偏好像给捉奸了似的。

我伸手牵过他安慰:「怎么乱想,殿下这样的妙人千里迢迢来屈就我,我可会让殿下受半点委屈?」

「你最好不要,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狗男女。」魏淮昀抽回手,冷笑一声,睨了一眼便不再搭理我。

好生刁蛮,我头皮一麻,总觉得给自个招惹了一个祸害回来。



本来与顾行止婚约在即,公主府便早已竣工,如今洛水殿烧了,魏淮昀又来了,索性我二人就直接搬出宫去住进了公主府。

魏淮昀倒是不说大话,和我的大宫女画锦要了宫中物件的登记册,一样一样差人给我抬回了府邸,笼统不超过半月便置办齐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折扇,斜靠在长亭阑干处:「听说你宫中有一副甚为喜欢的美人图,日日都要观赏品鉴,乃名师方原钟所画,我已经差人去寻他,今日大概便到了。」

那美人图画的是——顾行止。

想到这茬,我又有些心慌了。

「倒不知他画的是何美人?」魏淮昀笑意渐深,「素闻方大师只画实物,从不写意,该不是你那前未婚夫吧。」

要死,就知他要问。

「怎么会,画的自然是我自己,不过今儿方大师来定是让他画你,也好叫我日日观赏。」我剥了个葡萄递过去。

他懒得吃,伸手推开,正巧方原钟大师被人请了进来,朝我二人略施一礼,刚起身就被这骄横的玩意儿质问了去:「方大师先前为公主所画美人图,不知是何人?」

意图给这方大师递上眼色,顾行止却不知何故被下人迎了进来。

竟然连通传都不曾。

「正是这位公子。」方原钟是个老实人,看见顾行止白衣翩翩于水榭走来,便索性指着他作答。

果不其然,魏淮昀递来一眼,冷笑一声甩手就走。

为了家宅安宁,我赶忙站起来追,临走还吩咐完该要处理的事。

「先安顿好方大师,好生招待着,我们随后过来作画,顾世子有何事让他同林琅先谈,往后任何人入府都要通报,今儿不长眼的玩意儿都赏五板子以儆效尤。」

等我追到后头,就看到他懒洋洋坐在池边扔鱼食,七彩的锦鲤一群一群地聚在他面前。

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我索性撩起衣袍跟他一道坐下,从他手里拿起些鱼食也朝水里撒。

魏淮昀难得安静,我便一直陪着,直到鱼食撒完,林琅立在身后等了许久。

偏头让他禀告,才晓得顾行止是来借血燕的。

他祖母去岁就身子不适,调配的药里需加一味血燕。

前年父皇将南扶国进贡的血燕几乎都赏给了我,南扶今岁逢灾,顾行止弄不到血燕,故来求我。

我闻言抬手就要让林琅找画锦从库房调,魏淮昀却开了口,声音极度惫懒,还难得添上些许阴沉:「公主爽气,若我也想要呢?」

知道他是故意与我为难,心头有些烦闷,蹙眉看他:「你真想要?」

「自然。」

我抿了抿唇,无奈地吩咐林琅:「那都取来给殿下,告知顾世子,本宫爱莫能助,叫他另想办法。」

魏淮昀闻言单手撑地站起,掸了掸衣袍,背着光极欠地笑道:「顾世子何须想办法,你去告诉他,若想要血燕,来求本殿下便是。」

林琅偷偷瞥了我一眼,看我没反应,便领命去了。

这下子魏淮昀也不要哄了,心情极好,赏脸似的拉着我起来:「走罢,姑且让方大师给你画一画我。」

说话间他的长眼、薄唇都是挑着的,被满树红花衬得格外晃人。

魏淮昀没骨头似的靠在长亭里任方原钟画画,他约莫是困了,竟阖上眸子睡了。

秋风如今还不清冷,带着丝丝凉意吹落一树枯叶,有一片很不乖巧,飘飘荡荡落在他的发间,我正巧从书里抬头看见,就顺手给他摘了去。

这一幕落进方原钟眼里,恰好成了一副秋日画卷,被笔墨晕染开惬意温柔。

顾行止也再度走来,站在画前,垂眸看着,不言不语。

偏生这样的寂静却搅和了魏淮昀的美梦,他懒洋洋地支起身子,打眼就看到顾行止立在画前,原先因为刚睡醒而带着些许乖巧的神情尽数消失。

转成了被进犯领地的阴狠,少见又毒艳。

他起身绕过去,抱胸瞧着那画,视线刚碰上,眉眼就沾了几许风流,像只得意的大猫:「方大师倒真是画得不错。」

顾行止眉眼轻微一折,因着我对他的情绪极为了解,这才发现,心里骤然一闷,就想离去,却被他出言止住。

「还请公主帮忙,同三皇子殿下好言借些血燕,缓祖母之疾,行止感激不尽。」

我扶着柱子看向魏淮昀,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你可愿意?」

魏淮昀慢悠悠眨了两下眼睛:「哪有借东西不还的道理,不若我与世子易物。」

「殿下请讲。」顾行止没什么犹豫,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用血燕换周洛送给你的东西可好?」魏淮昀微微弯腰,伸手轻触画中女子的眉眼,笑得格外蛊惑,「应该不亏吧。」

听得此,我宽袖中的手不由收得极紧。

他予我的,已成灰烬。

我赠他的,若再还来。

那这七年,我与他到底还剩下什么?

无人可以证明的回忆,满城乐道的豪夺。

顾行止没搭话,偏头轻轻睨了我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可。」

他极少笑。

此刻便似冰雪消融,梨花盛开。

当真是毫无挂念。

等顾行止离开后,魏淮昀憋了半天的火气才撒出来:「还看什么?眼珠子都要掉他身上去了。」

正想道歉,便有侍从托着锦盒来了。

锦盒开着,露出里头银白色的狐裘,天气渐冷,魏淮昀前些日子特差人给我寻来的,银狐皮毛,万金难求。

他看见这狐裘自然更是一肚子邪火,讽笑一声,扬手打翻砸进池中,溅起大片水花,冰凌凌的,好似下了一场雨。

我擦了擦脸,撩开沾湿的青丝,却见他已然拂衣离开,只撂下一句话:「晦气玩意儿。」

扶着楹柱盯着已然平静下来的池面,不言不语,侍卫上前问要不要差人下去寻,我摇了摇头:「我自个来吧,他气得很。」

听我这样说,周围的侍卫、婢女都急了,恨不得跪地磕头求我收回成命,更有胆大的想上来拦我,被我一眼瞟去制止了。

九月的天已见凉意,我脱下外袍,跳进了池中闷头下去寻。

池水冰凉,但还算清澈,那银白狐裘就这么盖在锦盒上,沉在里头,沉在荷梗之间。

潜身下去,这一小段距离,叫我复杂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事已至此,又何苦忘不了顾行止叫所有人都不开心呢。

情之一字,到底,何苦。

我是中宫嫡出,自小受百般教化,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如今在这公主府池底,池水藏住所有人的视线,倒叫我放肆一回了,只此一回。

捞过锦盒狐裘游出水面,刚破水而出就见魏淮昀在几个仆从的簇拥下朝这赶。

看到我爬出来半跪在池边,他步子渐渐慢下,站定在我身边。

弯腰捞住我的手臂一下子就将我打横抱起:「好蠢的东西,喜欢这玩意儿,便是百十来件我也能替你寻来,作什么死自己下池子捞?」

他嘴上骂着,微抬下巴示意仆从将披风盖在我身上,带下狐裘清理,又安排人准备姜汤热水。

这个人就是我往后的驸马,他对我很好。

莫名心里有些热,也许是受了凉,我蹭了蹭他的颈窝,他一下子就顿住了。

「作什么?」魏淮昀声音难得这般,平静暗哑,不含一丝情绪,仿佛这些日子那个风风火火的皇子是一场梦。

我后知后觉害羞起来:「冷。」

魏淮昀闻言将我拢得更紧一些,步子也更快,嘴上却无不讽刺地笑骂道:「呵,冷死你个瞎眼的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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