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框架……具体参数模型是什么来着？
我邮箱密码忘了，找不到你发我的草稿了。
赶紧的，博达这边等着看数据好跟董事会沟通！
他时间排得很紧！”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钢笔敲击桌面的嗒嗒声，属于季博达的傲慢节奏。
脑子里那颗恶魔般的肿瘤仿佛在这一刻被狠狠地揉碎、搅拌，痛楚瞬间炸开，沿着每一条神经纤维蔓延至全身。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太阳穴像被铁锤猛击，嗡嗡作响。
我扶着医院门口冰冷的石柱，剧烈地喘息，眼前阵阵发黑。
那熟悉的眩晕感又一次如海啸般袭来，几乎要将他吞没。
新项目？
季博达要？
他又需要镀金了吗？
用我这将死之人脑子里的最后一点残渣？
七年前那个雪夜的星光，她带着哭腔和骄傲的誓言，鼎峰成功后她埋在我颈窝的滚烫泪水……无数个深夜并肩作战时被她用力握紧的手……所有曾经滚烫的、支撑我走到如今的回忆碎片，被柳如烟这一通理所当然的索求电话瞬间冲垮、踩碎，化作最尖锐的玻璃渣，在胸腔深处疯狂的搅动，把每一寸血肉都刺得血肉模糊。
我对着手机，几乎用尽了肺腑里仅存的一丝空气，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嘶哑得仿佛喉管被砂轮磨过：“……滚。”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控诉的嘶吼，只有这一个字，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死灰般的绝望，从灵魂最深处喷涌而出。
我按掉了电话。
世界仿佛在那一刹那彻底清净了。
只有头顶的阳光毫无温度地照射着，刺得人眼睛生疼，鼻腔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弥漫着。
我用尽全力站直身体，将那份决定了我生死期限的诊断书紧紧捂在靠近心脏的位置，贴着肋骨，硌得生疼。
好了，都结束了。
也该……彻底了断了。
5 崩塌前夕柳氏的崩塌，比任何人预料的都要快，都要彻底。
季博达主导的新港区项目，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像被蛀空根基的大厦。
那些纸面光鲜的规划，经不起真正实力和细节的推敲。
季博达所谓的“高端人脉”和“雄厚资本”，在真正的市场震荡和监管压力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精美的糖纸。
巨额投资很快显露出无底洞的本质，季氏作为所谓“联姻”附带的救命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