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攥着我的裤管，指节泛白。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仰望着我，那双曾盛满星河、也曾冰冷疏离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摇尾乞怜的卑微和浓得化不开的恐惧。
“以前…以前都是我鬼迷心窍…李奥，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以前…以前我那样对你…”她哽咽着，试图抓住过往的回忆来粉饰此刻的巨大空洞，“那次我发烧到四十度，你背着我跑了好几条街才打到车去医院…还有…还有那次车祸…”她提到这个词时，身体剧烈地一颤，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我空荡荡的左袖管，那里面隐藏的恐怖景象她从未真正目睹，“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李奥…你救过我命的啊……我现在只有你了…求求你，帮帮我…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只要你再帮我这一次…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她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试图用那些遥远的、被我视若珍宝、如今却显得如此廉价的情感回忆，撬动我这颗早已千疮百孔、冷却死亡的心。
她努力地想去模仿、去复刻当年雪夜里那份纯粹依赖的表情，却只挤出一个惨不忍睹的、混杂着泪水和鼻涕的扭曲笑容。
她似乎忘记了不久前那个清晨，她如何漫不经心地要求我交出项目，只为了给另一个男人“镀金”，也忘记了那个要我用残存左手换来的荣耀去装点她新欢袖口的冷漠瞬间。
那拙劣的模仿，那“只要这一次”的承诺，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早已麻木的神经上迟缓地切割。
痛楚不再尖锐，而是化成一股冰冷的、令人作呕的粘稠液体，弥漫全身。
那颗在颅内不断压迫的肿瘤也适时地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撞击。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
目光平静得像在审视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物品。
那曾经令我灵魂都为之燃烧的脸庞，此刻只剩下被现实蹂躏过的破碎和仓惶。
良久，久到她的抽泣声都开始变得微弱、带着一丝不安的试探时，我终于缓缓地、缓缓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高度差消失了。
我的眼睛平视着她的眼睛。
很近很近的距离，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睫上未干的泪珠，看到她瞳孔深处映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