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深入接触。
第 209 号:恐同踢人男。
贡献清单:一小袋散装超市打折面包(快过期),一提四联装的蒙牛纯牛奶。
备注:进门扫描到我胸前不够明显的起伏后,脸色瞬间由晴转阴暴雨将至。
当场怒骂死变态敢装女人骗老子!
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一脚踹中我左膝侧后方!
伴随怒吼CNM 恶心玩意去死!
,面包牛奶被夺回(幸好我躲得快)。
等级:F-(首次被剥夺已得物资!
膝盖整整瘸了三天!
记入黑名单永不接单)。
写到这个浑蛋,我的膝盖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那一脚真够狠的!
那些粗野的咒骂和食物被硬生生抢回去时的憋屈感,至今想起来都让我牙齿发酸。
那天日记本的这一页,被我用力划破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开门前我都会先从猫眼确认一下对方的体格,感觉眼神太凶的,打死不开门。
我的安全屋,岂能由蛮牛践踏?
时间就在这形形色色的编号男人进进出出中不紧不慢地流淌,窗外的疫情信息起起伏伏。
这本浸染了各种古怪气味的厚本子已经翻过了大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编号大多指向一个个单次交易的匆匆过客。
直到……那个编号降临。
大约 6 个月前。
初秋的傍晚,天色是浑浊的铅灰色,一场暴雨似乎酝酿着,但迟迟未下。
空气湿重闷热,粘在皮肤上,像一层洗不掉的污垢。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昏暗。
我刚完成一场线上“演出”,费力地卸掉眼睑上黏糊糊的浓妆,脸上还带着卸妆棉的红色印记,看着镜子里那张疲惫不堪、早生皱纹的中年男人脸孔,一阵难言的恶心浮了上来。
点开社交软件的后台,私信依然在叮叮咚咚地响。
一屏屏扫过去,都是无聊的试探、粗俗的炫耀,或者千篇一律的“美女约吗?”
配着各种不可描述的表情包。
胃里空得揪成一团,像块被拧干的破抹布,发出微弱的咕噜声。
翻遍了所有常联系的“熟客”,没一个今天愿意“慷慨解囊”。
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刚加好友不久的男人头像上。
头像一片纯黑,昵称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字母:X。
简洁到诡异。
他直接发来了一个定位地址,离我不远。
文字就一句:“你住这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