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啪!
木质的盒子四分五裂。
从裂开的缝隙里,掉出来一个被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不是什么文件,不是U盘。
而是一支录音笔,和一个小小的速写本。
“这是什么?”
王哥眼疾手快,捡了起来。
我看着陈浩瞬间煞白的脸,冷笑着开口:“这是陆屿深与尚德画廊签约时的全程录音,里面清楚地记录了他们是如何用霸王条款欺骗和威胁他的!”
“这本速写本,里面是陆屿深所有原创作品的初稿和创作日期,其中包括那幅被陈浩据为己有的《星空下的拾荒者》!
这上面有明确的日期,比陈浩对外宣称的‘共同创作’时间,早了整整半年!”
“陈浩,尚德画廊!
你们的末日到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
是我在拨通王哥电话后,用短信报的警。
陈浩和他的那群打手,被警察当场按倒在地。
他被铐上手铐的时候,还在疯狂地叫嚣:“苏晚!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闪光灯中,陆屿深走到我身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地披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手,握住了我冰凉的手。
温暖,坚定。
第二天,整个艺术圈,乃至整个社会,都因为这起惊天丑闻而炸开了锅。
尚德画廊被查封,老板携款潜逃未遂,在机场被捕。
陈浩剽窃、欺诈、蓄意伤人的罪名成立,被判入狱二十年。
而陆屿深,在配合完所有调查后,对外宣布,永久封笔。
他举办了最后一次画展。
画展上,只展出了一幅画。
就是那幅他死前未能完成的,我的肖像。
他补完了最后一笔。
画里的我,没有哭。
我穿着那条他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站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夺目。
画的名字,也不再是《悔》。
而是,《新生》。
画展结束后,他和我,一起离开了那座令人窒息的城市。
我们在彩云之南的一个小古镇,租下了一个带院子的房子。
他没有再碰过画笔。
他开始学着种花,学着做饭,学着做一个普通的、会笑会闹的男人。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
他递给我一杯他亲手泡的茶。
“我画完了。”
他说。
我愣了一下,“画什么?”
他拿出一个新的速写本,翻开。
里面,